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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封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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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並奧地利這樣一個純粹的內陸國家,海軍顯然幫不上什麽忙。由於元首洞悉了英國佬的綏靖政策,他的最高統帥部甚至沒有給德國海軍下達戰備命令——盡管海軍高層還是謹慎的召回了休假軍官,但在總參謀部和各艦隊司令部裏,人們大都心態輕松的談論著陸軍近日來的行動:

“嘿,聽說古德裏安將軍的坦克一路拋錨,到維也納時只剩下不到一個團了!沿路阻礙後勤車輛的不是奧地利人,而是這些拋錨的坦克!”

“據說這次陸軍倉促出征竟沒有帶足補給,他們進入奧地利後一邊前進一邊從奧地利人那裏付錢購買食品。還好,奧地利人非常歡迎德國軍隊,若真演變成一場戰鬥,噢,那就太糟糕了!”

……

兼任主力艦隊總參謀長一職的張海諾,負責協助司令官威廉·馬歇爾指揮由三艘德意志級裝甲艦和三艘柯尼斯堡級以及“萊比錫”號輕巡洋艦組成的主力艦隊。在1938年春天時,德國海軍水面艦隊的家當還不及英國人的一支分艦隊,但兩艘沙恩霍斯特級、三艘希佩爾海軍上將級均臨近服役,加上即將於一年後下水的俾斯麥級,德國水面艦隊正一步步重回它的光輝時代。

依照統帥部下達的“避免刺激英國人”的行動指示,在德國軍隊進入奧地利境內至德奧兩國通過全民公投宣布合並的這將近一個月時間裏,德國主力艦隊的艦只大都安靜的呆在基爾港內,只有兩艘柯尼斯堡級在3月下旬編隊進入波羅的海南部海域進行例行巡視。

德奧合並事件中,陸軍尤其是古德裏安的坦克部隊大出風頭,但最耀眼的明星當屬奧地利出身的阿道夫·希特勒。4月20日這天,是他49歲生日。遵照帝國內政部長和宣傳部長的指示,帝國總理府特意為元首舉行了盛大的生日宴會,並向囊括德國軍政界要員和諸多外國大使發出邀請。作為海軍目前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張海諾也和其他海軍將官一道前往柏林為希特勒慶賀生日。

德國主力艦隊的司令部設在基爾,張海諾只好提前一天與艦隊司令官馬歇爾以及其他駐守在基爾的高級軍官們搭乘轉機飛往柏林。用於運載這些海軍高級軍官的,是一架隸屬於海軍部的Ju-52,即大名鼎鼎的“容克大嬸”。這模樣醜陋的家夥有著三臺發動機和波紋鋁蒙皮,機身輪廓棱角分明,采用容克公司獨特的兩段式襟翼,粗壯的起落架支柱從機身中伸出。

坐在這架專機相對舒適的機艙座位上,張海諾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假如這架飛機因故障而墜毀,海軍豈不是要因此損失掉一群精英?歷史會不會重新回到從前的老路上?

他環顧四周,除了如今已經成為他頂頭上司的“猛將兄”馬歇爾,還有基爾海軍基地的司令官羅爾夫·卡爾斯將軍——此人是雷德爾的好友,也是海軍中諸多正直將領中的一份子。他對政治行為不屑一顧,但對能夠解決德國經濟問題並使之獲得相應國際地位的帝國元首尊敬有佳。

在張海諾的後排,坐著海軍潛艇部隊的兩位重量級人物:羅德裏克·馮·赫森和卡爾·馮·鄧尼茨。赫森在年前剛剛晉升海軍少將,現在依然是潛艇部隊的一把手,他在潛艇生產和人事安排上的表現大大超出張海諾的預期——也許在施奈德造船廠時期他這方面的能力已經得到很好的鍛煉,只不過張海諾一直沒有特別註意罷了。

赫森的出色,並沒有掩蓋鄧尼茨在潛艇方面的才華,兩個先前的競爭者反而在漫長的工作中愈發的認可和尊敬對方,配合也越來越好。鄧尼茨如今的軍銜和張海諾相平,但在潛艇部隊的訓練和平時演練中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過人之處,一旦戰事爆發,他的功勳和榮譽必將隨著精銳潛艇部隊的出色表現滾滾而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在赫森和鄧尼茨的共同打理下,現擁有47艘大小U艇的德國潛艇部隊已經成為德國海軍戰鬥力最精悍的部隊之一——在大多數人眼裏幾乎是不遜於主力部隊的。其中最受海軍上下矚目的,莫過於剛剛完成環球遠航的U-36號,這艘潛艇是施奈德造船廠有史以來所建造的最大的一艘潛艇——它是以德意志第二帝國時期的U-139級潛艇為藍本,結合目前先進技術所研發的2500噸級遠洋潛艇,除了強大的巡航能力,它還安裝了新型聲納以及Gema公司的試驗型潛艇雷達,更讓海軍感到驕傲的是U-36在航行過程中從未進入陸地港口進行補給:德國在海外部署的補給船在海上為它補充了航行所需要的油料和食物補給!歸港之後,艇長瓦倫赫及全體艇員都獲得了嘉獎,但這一創記錄的航行卻因為保密原因未對外公布。

此外,新服役的U-43和U-44號還秘密加裝了試驗型水下通氣管(歷史上荷蘭海軍於1938年在自己的兩艘潛艇上試驗了這種設備,德國占領荷蘭後才意外獲得這一技術),這意味著德國海軍在潛艇技術方面時隔20年之後重新走在了世界前列。

在這架“容克大嬸”機艙中後部,還坐著7位海軍上校和中校,他們或是戰術方面的專家,或是艦艇技術上的強人,可以說基爾港的海軍精華大都集中在了這裏。然而在從基爾到柏林的數小時航程中,這架三發客機飛行平穩,並以一次非常順利的降落徹底了結了張海諾的這段“妄想”。

20日當天的晚宴,果然是盛況空前。穹式圓頂下的大廳如宙斯神殿般華麗,大塊大理石鋪就的地面讓人無時不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雪白的墻壁上,巨大的豎狀條幅因為鮮艷的紅底與白圈黑萬字而異常醒目,它們就像是宗教儀式上的特殊旗幟,讓人一進大廳便肅然起敬。

主人尚未現身,大廳裏卻已熱鬧非凡:上百名來自各界的貴賓三三兩兩的愉快交談著,穿純白禮服的侍者穿梭於人群之間為衣著端莊的女士和風度翩翩的紳士們送上酒水果點。放眼望去,貴婦們項上璀璨耀眼的珠寶、雪白豐滿的胸脯以及高貴典雅的長裙漸欲迷人眼,但高高的發髻總讓人覺得過於呆板;男士們或著昂貴的晚禮服,或以筆挺軍服上意義不凡的飾件引人註目。

在這樣的宴會上,從來不乏部長和將軍級的人物,照理說張海諾是不起眼的,但這似乎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嘿,海諾,晚上好!”帝國內政部長魯道夫·赫斯,如今國社黨內部的二號人物,也是這場晚宴的主要發起者,老遠就熱情的朝張海諾打招呼,雖然他沒有冷落海軍將官群中的老將們,但對兩者之間的語氣是截然不同的——客套與老友之間的問候,區別顯而易見。

“您好,尊敬的部長閣下!”

當著海軍部的諸多將領們,張海諾有意將這樣的問候公式化,可是赫斯卻主動從旁邊的侍者那裏替他端了一杯香檳,然後旁若無人的聊起各自的近況。和張海諾的惴惴不安相比,周圍的人們對此可不是一般的眼紅,要知道元首早在他的政治遺囑中欽定魯道夫·赫斯為他的第一繼承人(歷史上是戈林第一、赫斯第二),雖說帝國元首目前的年齡和健康狀況還不至於讓人操心遺囑一事,但至少反應出帝國政府內部目前的座位排次。

所幸的是,雷德爾對張海諾與這些國社黨人之間由來已久的私交早已是知根知底。張海諾將自己和他們的相識歸結於尋找安娜時的巧遇,這一點也是這位政治上持保守觀點的海軍總司令易於接受的。更重要的是和陸軍相比,如今海軍在國內政治鬥爭中保持著高度的純潔性,這樣的狀況讓雷德爾本人感到滿意,同時也有效的證明了張海諾對他的親口許諾——不攪入政治事件,不在海軍內部搞政治活動。

如今國社黨內部的三號人物究竟是帝國宣傳部長戈培爾還是黨衛軍領袖漢斯·洛梅斯特,眾人素有爭執,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兩人在黨內地位極高且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戈培爾素來是納粹的宣傳機器,元首親自出席的講演之外,他和赫斯幾乎包辦了其他群眾講演,並且頻頻在電臺上對著全國民眾發言;自清洗羅姆沖鋒隊之後,黨衛軍取代沖鋒隊成為黨內第一武裝,並且控制著最駭人聽聞的德國秘密警察和黨內情報部門。作為這一武裝組織的頭目,漢斯·洛梅斯特並不像戈培爾那樣聒噪,但他的這種沈穩和腳踏實地恰恰是希特勒所看重的,以致於另一個以權謀著稱者希萊姆,如今只能轉入沖鋒隊發展——且因為羅姆的前車之鑒而受到諸多限制,這群人儼然已經成為維護治安的普通打手。在即將到來的“水晶之夜”中,他們所扮演的也是吃力不討好的角色。

不管戈培爾和洛梅斯特之間是否存在權力上的明爭暗鬥,這兩個人對海軍將領們的態度高度一致,這也和希特勒近來頗為關註海軍建設有關。同樣的,作為早已相識的老友,他們均單獨和張海諾打了招呼,這在無形之中進一步提高了其在海軍將領中間的地位——盡管也有人以此為由背後抨擊他是國社黨派來海軍的間諜,但這種流言蜚語的攻擊在強權面前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海諾,你還記得1919年時離開隊伍的那些老朋友嗎?”正常的交談中,漢斯·洛梅斯特,也即是埃德文,表情平淡的插了一句。

張海諾怎會不記得那12名離隊而去戰友,他回國之後曾試圖和這些人取得聯絡,但由於當初他們約定好回國之後就隱姓埋名遠遁他鄉,因而一直沒有他們的音訊。

“記得,你是說……”

“我們的幾個老朋友遇到麻煩了,有人試圖籍此來揭開我們的秘密,我們得找機會好好談談這個問題,但不是在這裏!”埃德文面帶笑容的說道,而這種笑容用來掩蓋他們談話內容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張海諾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好的,祝您今晚過得愉快!”

兩人隨即碰杯,若無其事的各自應酬去了。

晚上7時30分,今天的大壽星,這個華麗大廳的主人,同時也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帝國元首、三軍最高統帥阿道夫·希特勒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出場了。他照例當著眾人進行了一番講演。前面半個小時,他回顧了自己這49年來的奮鬥歷程——很明顯,許多細節都被美化和誇大了,但多數人還是聽得如癡如醉;在這之後,他話鋒一轉,以極盡美好之詞展望了德國的未來。當著諸多外國友人之面,他大談和平,聲稱德奧合並只是日爾曼民族的內部事務,且能夠起到保證歐洲和平的作用,他再次重申德國將致力於改善人民生活、提高福利水平,這一點在國際上也是有目共睹的——到了30年代末期,德國嬰兒死亡率甚至低於英國,當英、法、美等國此時還在為大量的失業人口和頻繁的罷工而犯愁時,德國的失業率卻已降低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三以下,並且自希特勒當政以來數年未發生嚴重的罷工事件了!

這段講演以掌聲開始,又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結束。看得出來,就連許多外國人士也將希特勒看作是歐洲的傳奇人物:一如歷史那樣,大戰爆發之前許多人都覺得此人是個政治界的天才,卻沒有看透他虛偽假面下的可怕戰爭企圖和在反猶方面的邪惡用心。

恭維的聲音實在太多,希特勒在接下來最多只能和每個人說上那麽一兩句。一個小時之後,他便借口參加沖鋒隊和民眾的火把游行而離開。這一次,張海諾總算是緩了一口氣,要是元首再過來當眾和他親切交談,那些海軍將官們非得用妒忌的目光殺死自己不可!

不僅是柏林,當晚德國的許多城市都舉行了民眾自發參加的火把游行,這也是國社黨的傳統慶祝方式。

第二天,從基爾趕來的海軍將領們大都留在柏林,一方面是借這個機會回海軍司令部述職,也順便參加海軍未來十年造艦計劃的方案研討會——目前德國海軍已有4艘大型戰艦處於建造過程中,接下來應該再造大型軍艦還是多造一些小型、機動性強的軍艦和潛艇,這個問題在進入1938年後變得日益突出,而海軍將領們對此也是各執一詞。以海軍副司令京特·古澤為首的多數將領認為,德國應該建造更多能夠使海軍實力迅速提升的大型戰艦;海軍總參謀長、前海外項目部主管赫爾姆斯·海耶上校則提出一份截然不同的方案,他認為德國海軍應該設法在靈活性方面超過對手,如果只是一味的建造大型戰艦,那麽很有可能出現上一場戰爭之前的海軍競賽,而論造船業實力,德國造艦速度不可能超過英國!

究竟采用何種方案,一個重要前提就是海軍究竟將哪些國家設為潛在對手。在此之前,帝國元首提出的第一目標是野心不斷膨脹的近鄰波蘭,但即便4艘大型戰艦尚未服役,德國海軍目前的實力也已經超過波蘭,現代化程度更非波蘭海軍那支老舊艦隊可比。

為此,雷德爾特意向元首作出請示,而鑒於英國在德奧合並中表現出來的並不友善的態度,希特勒要求海軍在未來做好和強敵交手的準備。

在歐洲,德國海軍的傳統強敵只有一個。

元首含糊其辭的政治語言,並未給海軍規劃案帶來決定性影響,海軍內部的爭論依然在繼續。在規劃方案委員會討論出一個現實可行的方案之前,張海諾決定先解決自己的問題。為此,他在雷德爾當初秘密會見希特勒的那處位於柏林郊區的莊園裏與埃德文碰了面。在那裏,他見到了兩個多年未曾謀面的老戰友:凱斯·施密特,前U-148軍醫官;普羅爾·弗裏恩,前U-21槍炮指揮官。

在這種情況下的碰面,或許是當初分別時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一別十九年,再次重逢讓人感覺恍若隔世。當年的艇長,如今成了德國海軍準將,魚雷長投身政界並成了德國的重量級人物,而另外兩個,身材發福、目光精明,儼然一副商賈姿態。

“你是說,希萊姆的手下正在調查這件事情,並希望籍此來扳倒你這個老對手?”

聽過埃德文的簡單介紹後,張海諾心裏的預感得到驗證。

埃德文坐在大沙發上,翹著腿,坦然說道:“是的,施密特和弗裏恩遵照我們當初的約定遠走他鄉,他們選擇了奧地利,但現在看來這個選擇並不明智!近年來我們對奧地利不斷進行滲透,大量情報人員和沖鋒隊員都在那裏活動,他們被希萊姆的手下找了出來並不奇怪。其實希萊姆從很早開始就對你我的經歷很有興趣,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想他已經掌握了不少對我們不利的資料!”

“希萊姆……”

張海諾打一開始對那個“養雞場主”沒有好感,但當時他已經是黨衛隊的副領袖,且受到希特勒的關註,因而不便下手。如今,事態的發展應了他當初的揣測——此人終究不是個安於現狀的角色,雖然沖鋒隊一度面臨被解散的窘境,可龐大的規模卻是可以利用的。

“有沒有可能找機會把他幹掉?”

“這很難!”埃德文搖搖頭,“經羅姆一事之後,大家現在行事都變得非常謹慎,何況希萊姆如今在元首面前事事賣力,在赫斯、戈培爾也畢恭畢敬。除了生活有所不檢點之外,他現在並無別的把柄落在秘密警察手裏!若要執行暗殺行動的話,沖鋒隊的保安措施如今相當嚴密,搞不好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

政治鬥爭永遠是張海諾這種人不適合參與的,同時他也對自己當初選擇在戈林落魄時下手感到慶幸。戈林這個名字在如今的國社黨已經極少被提起,至於從前的那位神秘的中校,也早已被埃德文控制下的情報部門和秘密警察連根拔除,可以說這世界上除了他和埃德文,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了。

“這點你也不用太擔心,雖然暫時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但我的人嚴密監視著沖鋒隊的活動,只要他們一有行動,我們就能及時作出反應。今天找你來,是商量於此有關的另一件事情。施密特在奧地利北部經營著一家化工廠,在瑞士還有投資;弗裏恩在南部經營商業,如今也有可觀的實力。關於那些當年離隊者,我這裏有一份並不完整的資料,你看看!”

說罷,埃德文遞過來一個檔案袋。張海諾打開一看,這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霍然在列:

吉爾貝特·揚克,1919年歸國,當年舉家遷居瑞士,目前在瑞士南部經營一家大型機械工廠和一家巧克力加工廠;

塞茨·克洛斯,1919年歸國,當年舉家遷居荷蘭,是該國實力最雄厚的造船商之一,名下擁有兩家大型造船廠;

伯特洛姆·凡恩,1919年舉家遷居瑞典,目前經營一家大型煉鐵廠,其妻系當地名門之後;

赫勒爾·斯特勞恩,1919年舉家遷居葡萄牙,外貿商人,和葡萄牙政界有密切聯系;

杜特奇·施奈德,1919年舉家遷居丹麥,皇冠航運公司老板,名下擁有7艘客輪和22艘貨輪。

對於那些中途離隊者來說,有大筆資金做後盾,只要不是過於敗家,經營一番事業也是應該的。在仔細看過這些資料之後,張海諾擡起頭,等著埃德文的下文。

“這5個人,加上施密特和弗裏恩,是我們已經掌握資料的,另外還有5個人至今仍下落不明,如無意外的話,只能說他們隱藏身份的手段較為高明!”埃德文說道:“海諾,我很想知道你的意見,是任他們過現在的生活,還是提前將他們召集起來,一方面對他們及家人進行保護,同時也好將他們的力量更好的結合起來!像愛琴海財團運作的模式,我覺得就十分成功!”

張海諾想了想,轉頭問施密特和弗裏恩,“你們覺得如何?”

當年的施密特,長著一頭漂亮的金發,如今腦袋上卻已略顯資源不足了,他很快回答道:“這十幾年來我們的生活雖然富足,卻總覺得有些缺點什麽。現在想想,應該是缺少一種歸屬感!”

“如果生活一直這樣下去,我倒不是很介意!”從前喜歡玩槍弄炮的弗裏恩,如今已經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他揚起自己的右手,五指攥成一個拳頭,“但在面對威脅的時候,我個人覺得非常有必要將從前的夥伴團結起來,讓我們的敵人知難而退!”

兩人的表態,雖方式不同,但最終都指向一個結果,而這也是張海諾所想的,他說道:

“是時候將大家召集起來共同探討此事了!以大家在各個行業的經驗,鑄就一個實力雄厚的工業集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

埃德文點點頭,緊接著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海諾,是和你有關的!你應該記得你從前的那位未婚妻,芬娜·呂貝克!”

“好遙遠的名字!怎麽了?”張海諾不禁感慨道,自從率U-148眾艇員踏上冒險之旅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這位冰山美人——但鑒於報紙上錯誤的發布了海諾·馮·芬肯施泰因之死的消息,她不必遵守那原本就沒有無多少實際意義的婚約。

“她繼承了呂貝克家族四分之一的財產,並從死去的丈夫那裏獲得了四家百貨公司、九家大型商鋪以及漢諾威銀行百分之三點三的股權,這折合大約1500萬馬克!”埃德文並無明顯傾向的說道。

張海諾攤開手,“對於女人來說,這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嗎?我想現在她的追求者比20年前還更多吧!”

“問題是她顯然註意到了你,海諾·馮·芬肯施泰因,德國海軍準將、主力艦隊參謀長!”

“我?我們都已各自結婚,難道還有什麽瓜葛嗎?”

張海諾雖是這麽問,但也想起從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自己還沒有好好研究過那個婚約以及普魯士在這種婚約上的傳統習慣。

埃德文雙手抱於胸前,認真的看著張海諾,“我的手下告訴我,她在一次聚會上和朋友們談起有關你們之間婚約的事情!她結婚,是因為報紙上登記了你的死訊,因而婚約自動解除。但是你,海諾,卻知道自己還活著!更重要的是,你在1921年和安娜結婚時她尚未結婚,按照婚約習俗,你應該事先聲明解除和她之間的婚約。海諾,我必須提醒你,海軍在個人操守方面的保守程度絲毫不遜於陸軍,如果不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我擔心有人利用此事在海軍覆制一個勃洛姆堡或者弗裏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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